沈讓塵也不知同周清如說了什麼，總之不出一個時辰，他就帶着周清如親自敲響了望雲院的大門。
“姑娘，沈大人和周姑娘又來了”連雨急急匆匆，慌得腳下不穩：“奴婢瞧着他們的臉色似乎”
連雨餘下的話被沈讓塵高聲質問所淹沒。
“謝氏，你真當我不知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？！”
謝歲杳甫一擡眸，就對上了兩雙陰沉的視線。
他們的臉上滿滿當當地寫着“來者不善”四個大字。
“沈大人真會說笑。”謝歲杳輕哂一聲：“我竟不知沈大人何時成了一條慣會打探人心的蛔蟲。”
濃濃的諷刺狠狠刺痛了沈讓塵的心。
“謝氏，你不就想得個诰命的身份，往後能在府上站穩腳跟、坐穩你的少夫人之位嗎？”沈讓塵俊眉緊擰，語氣嘲弄：“但不論你使什麼手段，你都比不上清如半根手指！”
“不過”他頓了頓，微微揚起頭，像是給她降下了天大的恩賜：“清如是個大度之人，她願意給你個機會。”
周清如給她機會？
謝歲杳冷冷一笑，目光挪到了另一側的周清如身上，等她開口。
她倒要看看，她能給她個勞什子機會！
“我尊你一聲謝姐姐罷。”
“謝姐姐，讓塵方才說的你都聽見了。”周清如眉眼彎彎、笑意盈盈，看似溫柔解人意：“我以為，女人不該為難女人，我懂你的難處，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和讓塵之間的感情。”
謝歲杳勾了勾唇角：“所以呢？”
溫柔有一瞬間的崩塌，但很快又恢複原樣：“所以，我願意往後讓我與讓塵的第一個子嗣記在謝姐姐名下。”
說話間，周清如下意識地撫摸着自己的小腹，語調溫柔：“更年以後，将他算作謝姐姐的子嗣，讓他替謝姐姐養老送終，如此一來，謝姐姐也可傍身。”
“謝姐姐以為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