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讓塵被她激怒,擡手将茶盞掀翻在地。
“砰!”
“你還敢提!”
“我與清如的名聲,盡數被你所毀!”
蛾眉輕挑,謝歲杳靜靜地等着他把話說完。
沈讓塵火氣更甚,幹脆撕開儒雅的面具,跳起來怒罵她:“而且你自己心裡清楚,你給清如送去的聘禮,都是些什麼破爛貨!”
“一百零八擡聘禮,足有一半是空箱子,另外一半,不是無人問津的破爛貨,就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破銅爛鐵,你如此行事,還算不上作弄清如嗎?!”
“是嗎?”謝歲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撥弄着手邊的聘禮單子:“沈大人沒覺得此物很熟悉嗎?”
沈讓塵眉頭緊擰,這聘禮單子是很眼熟
謝歲杳“好心”幫他回憶:“兩日前,我帶着聘禮單子去見過沈大人,是沈大人自己确認無誤的。”
“信口雌黃!你是帶來了,但我并未過目!你故意下套騙我”
見沈讓塵不死心,謝歲杳勾了勾唇角,反問他:“是我不讓沈大人過目的嗎?”
她都主動遞到他面前了,分明是他自負自大、不肯打開看一眼!
“聘禮單子我找沈大人确認過,至于聘禮中的物件”
謝歲杳頓了頓,将一本厚厚的賬冊推到他面前:“府上虧空嚴重,承蒙長輩們慈愛,勉強籌夠了沈大人與周姑娘辦婚儀的銀錢。”
“我想,沈大人總不能既想要面子,還想要裡子吧?”
沈讓塵啞然失聲。
滿腔怒火似撞上了一大塊冰山,讓他無處可出氣。
半晌後,他冷冷一哼,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