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歲杳這是在鬧哪出?
與此同時,望雲院。
謝歲杳正對連雨交代:“這些時日,你以采買的做由頭,悄悄帶人去查探我嫁妝中的那些鋪子,記得查清”
才交代到一半,連畫匆忙進來傳話:“姑娘,那邊來消息,事成了!”
謝歲杳揚起一抹輕笑。
不出她所料,周清如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。
魚兒都咬鈎了,她豈有放手之理?
謝歲杳指了指桌案上的對牌鑰匙和賬冊:“連畫,你且拿着這些送去正廳交給沈夫人。”
往日這個時辰,沈夫人與二房的薛氏、三房的江氏最喜歡聚在一處邊閑聊邊等她這個好兒媳前去問安。
但今日,她們休想再瞧見她!
謝歲杳頓了頓,笑不達眼底:“記得告訴長輩們,我染了風寒無法起身,孟神醫說我這風寒之症一時好不了,我怕耽誤了府上内務,特将府上中饋交還給長輩們執掌。”
連雨聽得有些擔憂:“姑娘,您突然說染了風寒,她們若是不信,那您豈不是”
“由不得他們不相信。”謝歲杳語氣笃定:“孟神醫之言,能有幾人不信?”
她“染風寒”是孟神醫診出的結果,若他們不信,大可找個比孟神醫更權威的大夫來戳穿她。
可他們找得到嗎?
謝歲杳唇邊溢出幾絲嘲弄。
别家求都求不來的孟神醫,能專門住在永甯伯府替沈夫人調理身子,還是看在與她父親的交情和她這個小輩的面子上!
所以沈家,哪有戳穿她的本事?
“是,奴婢這就去送。”連畫領命而去。
正廳。
沈夫人與薛氏、江氏等了半晌卻始終沒瞧見謝歲杳的影子,逐漸有些不耐煩。
“大嫂,歲杳近來脾氣見長,她肯定是同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置氣,故意不來請安。”薛氏撇撇嘴,滿臉不悅:“您是她的婆母,可得好好給她立立規矩。”
沈夫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