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您看看她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,才從您這奪了中饋就得意忘形!依奴婢看,她那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!”
“病重”的謝歲杳倚在榻上,悠閑地吃着點心:“狐狸露點尾巴又何妨,且讓她多得意幾天吧。”
連雨噗嗤一下笑出了聲,附和道:“姑娘說得是,不過她過幾日發現端倪,決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謝歲杳亦笑意清淺:“等那時,我們就又有好戲看了。”
連畫聽得有些摸不着頭腦:“姑娘、連雨,什麼端倪?而且哪有什麼好戲看,存放姑娘嫁妝的庫房鑰匙都給出去了,那位未必不會對姑娘的嫁妝下手”
“連畫。”連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在她狐疑的目光下,攤開掌心。
“你且看看這是何物?”
連畫擡眼看去。
連雨掌心放着一枚如意形質的鑰匙,不偏不倚,正巧是——
“是存放姑娘嫁妝的庫房鑰匙!”
反應過來的連畫驚得瞪大了眼,看看鑰匙,又看看謝歲杳:“原來姑娘您早做了打算,奴婢還以為您真讓那狐媚子占了便宜”
美眸飛快地劃過幾絲恨意,謝歲杳猛然想到了曾經。
連畫沒猜錯,前世的她單純好騙,被周清如哄騙着交出嫁妝的庫房鑰匙,沒了嫁妝傍身的她,此後如一株随波逐流的浮萍,任誰都可以随意欺辱
但她都重活一世了,怎麼可能再重蹈覆轍!
“是我提前讓連雨收好的。”
“可那位若是找上門,姑娘您準備如何應付呢?”連畫憂心忡忡地問道。
美眸定定地落在博古架旁的紅纓槍上,謝歲杳勾了勾唇。
父親在時總說,有紅纓槍在,定能辟邪去災,保她此生平安。
可誰能想到,她遇見最惡毒的邪祟竟是那對狗男女?
偏偏他們還沒臉沒皮,前世,周清如故意打着為她驅邪的旗号,請了個“高僧”對付她。
那麼今生,她也要請個“高僧”!
“自然是——以牙還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