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飄蕩在半空,瞧見攝政王為她立了一塊碑文,卻看不清碑文上的字。
那時,作為一縷冤魂的她,頗有些自嘲。
她活着,污名遍身、被人棄如敝履,她死了,倒是清清白白、連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貴人都對她伸以援手。
想到此處,美眸中劃過幾絲感激。
前世攝政王對她這份恩情,她必會回報,隻是那些俱是前世之事。
她實在想不通,今生與她無甚交集的攝政王,怎會突然幫她?
“姑娘,您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給殿下備一份謝禮啊?”連畫突然問道。
謝歲杳有些遲疑:“我與殿下素無聯系,貿然送謝禮會不會”
“姑娘,您記性怎麼變差了?”
“殿下從前和宮中的陛下一道,常來府中向老爺習武啊!”
習武?
謝歲杳的腦海中兀地浮現出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,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髻,朝她伸出手。
“意歡妹妹,我帶了你最喜歡的桂花饴糖。”
意歡是她的小字,向來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叫她。
可記憶中的這個身影慢慢淡出,似乎許多年未曾出現了
“他從前常來向父親習武嗎?”
連畫點頭如搗蒜:“不過老爺去後,殿下就常年駐守在南疆,也是最近大敗南疆蠻夷,殿下才得空回京述職”
不知為何,謝歲杳倏然生出幾分異樣。
她隐隐有種感覺,不論是前世她墓前的碑文,還是今生屢次出現的攝政王殿下,似乎都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