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溪遙随口為蘇明澈開脫,“他隻是一時疏忽,平時照顧孩子不容易,你罰也罰了,就别計較了。”
程溪遙已經不是第一次維護蘇明澈了。
第一次,蘇明澈偷偷穿他西服,弄壞了他的高定,被他抓了個正着,是程溪遙以孩子離不開蘇明澈為由留下了他。
第二次,蘇明澈将他存有價值千萬合同的電腦泡水報廢,還是程溪遙勸他有容人之量。
兩人僅有的兩次争吵都是因為蘇明澈。
這是第三次,他隻覺得好笑。
提到懲罰蘇明澈,他倒是反過來勸他大度。
溫鶴言扯出一個笑:“既然沒那麼嚴重,那就不用浪費醫療資源組織專家會診了。”
程溪遙一怔,意識到什麼,正要開口。
主治醫生匆匆走過來:“程總,小少爺醒了。”
程溪遙顧不上其他,轉身大步往病房走。
溫鶴言攥緊手中的文件袋,準備離開醫院。
路過病房,他聽到了溫安安的哭鬧聲:“我要爸爸。”
程溪遙立刻撥通助理的電話:“把蘇明澈接過來。”
溫鶴言呼吸一窒,指甲深陷進掌心。
溫安安和程溪遙有八分相像,他一颦一笑活脫程溪遙翻版,眉眼間還能找到蘇明澈的影子。
他是有多蠢,直到現在才發現真相!
他咬唇竭力壓下剜心的痛楚,滿臉漠然轉身離開。
溫鶴言離開醫院後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,找私人偵探搜集程溪遙出軌的證據,方便拿回五年間被她潛移默化侵吞的财産。
第二件,召集精英律師,提交離婚協議,商讨财産分割方案。
第三件,到移民局辦理移民手續,等處理完國内的财産他要移民德國和父母團聚。
等一個月離婚冷靜期過後,他便能擺脫這段充滿欺騙的婚姻了。
做完這一切後秘書提醒他,到了兒童基金會開辦的慈善晚會的日子。
晚上溫鶴言如約抵達會場。
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卻看到程溪遙帶着蘇明澈父子倆人走進來。
蘇明澈最先看到溫鶴言,他面色一變,避嫌般松開牽着溫安安的手,順勢往程溪遙身後退了退。
他紅着眼眶局促地低下頭,聲音放得卑微:“先生,你别誤會,我……我隻是送小少爺過來,我現在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