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走到門口,程溪遙這才注意到他,猛地推開蘇明澈,正要解釋,看到他滿身狼狽,快步走過來拉住他手腕:“鶴言,怎麼回事?”
他平靜地抽出手:“你撞的。”
程溪遙瞳孔一縮,想起他救起蘇明澈時聽到了落水聲。
她眸中染上愧疚,正要張口就被蘇明澈拽住了衣角:“太太,你好好安慰先生吧,先生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手指不經意間勾住程溪遙手指,又避嫌般縮了回去,低頭拉起行李箱就要走。
程溪遙心頭蓦然一軟,手指覆在蘇明澈拉着行李箱的手上,轉向溫鶴言時面色冷下來:“當時明澈不會遊泳險些喪命我顧不得别的,你故意推他下水讓他受到了驚吓,你給他道個歉,這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溫鶴言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,胃裡翻湧起劇烈的惡心感。
他瞥了眼面露得意的蘇明澈,輕嗤一聲:“做夢。”
而後無視程溪遙變幻的臉色,轉身走進别墅,徑直回到主卧收拾行李。
跟上來的程溪遙敲了敲門:“鶴言,我已經安撫好蘇明澈,道歉的事就算了,安安身體不太舒服,我今晚陪他睡,你早點休息。”
溫鶴言沒有理會,聽着腳步聲逐漸走遠,他将所有證件以及生活用品全都打包好。
他給等在下邊的助理發了條消息,将自己的行李搬走。
至于與程溪遙有關的,他一件沒動,這座别墅在他名下,等财産分割清楚他再找人一并清理。
最後一件行李被搬下去,溫鶴言正要離開,路過保姆間時腳步頓住。
虛掩的房門裡,蘇明澈沒入她淩亂衣襟内,她衣衫半褪靠在他腰腹間:“遙遙,我是舍不得你和兒子才留下來的,可先生實在太過分了……”
程溪遙面上浮現出情動,她指腹在他腹肌上摩挲,悶哼一聲,嬌媚動人的聲音響起:“你想要什麼都依你。”
蘇明澈眼眸一亮,主動吻上她紅唇:“你真好~”
她晦暗幽深的眸子一沉,勾着他脖頸墜入柔軟被褥間。
燈光昏暗的保姆間,女人的驚呼和男人沉悶的低喘交織不停。
門外,溫鶴言面無表情地錄下這一幕,将視頻發給法務團隊,轉身無聲離開。
第二天,溫鶴言給程溪遙發了條消息——
【最近公司忙,我不回家住了。】
隻有給足他們空間才好收集證據。
那邊很快發來噓寒問暖的消息,他沒有回複。
接下來幾天溫鶴言住在公司對面酒店,如常上下班。
這天,他到地下車庫開車準備去吃朋友推薦的私房菜。
然而,他剛上車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,昏了過去。
溫鶴言再睜開眼,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個廢棄救助站裡。
他雙手雙腳都被粗糙的麻繩綁死,冰冷堅硬的水泥地硌得骨頭生疼,令他更不适的是每一次呼吸都異常艱難。
喉嚨中腫脹感像一隻滾燙的手,扼住他的呼吸,皮膚上肉眼可見地浮現出一片片紅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