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警方出動了全局的警力展開走訪搜查取證的行動。
很快警方帶回來了幾個嫌疑人。
其中那個愛好書法國畫的高校教授黃左林最為可疑。
他接觸過大部分的受害人,而且外派工作一年半,他走之前和回來之後均有案件發生,時間線也對得上。
更重要的是,其中一個受害者還曾經向學校實名舉報黃左林對她進行性騷擾。
黃左林的家中也發現了由疑似人體頭發做成的毛筆,且不隻有一支。
警方對他進行例行問話的時候,我跟沈星河還有趙鵬濤就在審訊室的單面玻璃外。
沈星河迫不及待地說:
“沒想到這麼快就破案了,什麼時候抓人啊?”
我聽着沈星河理所當然的語氣,跟趙鵬濤對視了一眼,我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。
沈星河狐疑地問道:
“證據都已經這麼确鑿了,為什麼不抓人呢?他明明有充分的作案動機。把這些事情一公布足夠向公衆交代了,前前後後忙了這麼多天,你們不累啊,反正我是累了,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家了啊,你們想熬就熬着呗。”
這一番話把我跟趙鵬濤都給說懵了。
剛剛的審訊表明,黃左林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,而且毛筆鑒定的結果也沒有出來。真不知道沈星河從哪裡看出來的證據确鑿。
而且聽他的意思,好像隻要是能把公衆糊弄過去就行,根本就不用在意抓到的人是不是真的罪犯。
沈星河真是完美的诠釋了什麼叫做濫用職權,什麼叫做草菅人命。
他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騙子,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!
我簡直受夠了!
我轉過身問趙鵬濤:
“就這種草包,把他留在組裡做什麼?辟邪嗎?”
沈星河聽到我直接不留情面的這麼說他,當下就急了眼。
“你什麼意思啊?我怎麼就是草包了?有你這樣說話的嗎?”
我好整以暇,語氣涼涼的問他:
“你說你不是草包,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段時間做什麼了,幫上什麼忙了?”
網上上傳的沈星河找到的線索,其實都是我找到的線索,沈星河把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。
我從來沒有戳破這件事情,久而久之,沈星河自己都騙過了自己。
現在冷不丁的,我這個正主直接站出來質問他,他面子上非常挂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