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推開眼前的那道門。
我飛快逃離現場,仿佛自己不曾去過。
晚上,索向晴回到家,一進門就皺着眉頭問我:
“聚會你怎麼沒來?”
我抱歉地笑笑,說我忘了。
索向晴責備我:
“怎麼會忘掉呢?我們等了你很久。”
我突然很想怼她:
“是嗎?等了我很久,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問一下?是忙着等我忙到沒時間給我打電話嗎?”
索向晴愣在原地,我很少這樣不給她留面子。
她看似寵溺地笑着拍拍我的頭:
“放鴿子失約的是你,怎麼還沖着我呲牙咧嘴的?我真是把你慣壞了。”
我知道,這是她心虛的表現。
就像以前一樣。
過去索向晴靠我微薄的薪水養活,偷偷跑出去打工,賺了一點點錢卻拿去給吳潘買一個他最喜歡的玩偶。吳潘嫌棄玩偶是盜版,丢在了地上的水坑裡。
她把玩偶拿回來,我假裝驚喜,當作是她送給我的禮物。
我捧着玩偶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時候,她就是這樣帶着幾分寵溺地拍拍我的頭。
她說:“小風,以後我一定給你買最好的正版的玩偶,隻給你買。”
我假裝沒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。
後來,她總是買那個卡通形象的玩偶送給我,為了不拆穿她,我一直假裝喜歡。
現在回憶一下每次她送我玩偶的時候,看我的眼神都像跨越障礙一樣。
她跨過千山萬水,想看到的分明是另外一個人。
我還曾經把這種眼神當作深邃。
我躲開索向晴拍向我頭頂的手,一個人先回了卧室。
索向晴微微一愣,也沒有追上來。
我快睡着的時候,索向晴才摸索着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