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遠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領。
“搞清楚狀況,現在是你求我們!”
他猛地将我推倒在地,皮鞋碾上我的手指,“要麼賭,要麼看着老東西流血而死!”
我趴在地上,手指被顧遠碾得生疼。
爺爺虛弱地擡起頭,渾濁的雙眼與我相對。
他嘴唇蠕動着,似乎在說,“快走”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。八歲那年父母車禍雙亡,是爺爺一手把我拉扯大。
他總說,“小煜,甯家人可以輸,但不能認輸。”
寒冬夜裡,他拖着病體陪我複習功課;炎炎夏日,他頂着烈日來學校給我送傘
“我比!
我猛地掙開他們,踉跄着站起來。
“不過就比三箭。”
圍觀人群瞬間響起一片哄笑。
“甯大少該不會以為這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弓吧?”
“顧少可是市射箭錦标賽的亞軍,甯煜怕是連弓都拉不開吧?”
“還三箭,這口氣真的大的吓人,就看一會兒怎麼輸的了。”
林換換倚在顧遠肩上,紅唇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甯煜,别逞強了。你現在認輸,我還能給你叫個救護車。”
她纖細的手指把玩着顧遠的領帶,“要是等會兒輸得太難看,我可不會替你求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