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母離異,爸爸不管我,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,他們家像施舍一條狗一樣施舍我,還挾恩圖報撮合我和他這個平庸的男人結婚。”
“我當時年輕什麼都不懂就和他結婚了,他們把我這一輩子都毀了!”
“當初如果不是你找到我,讓我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,我可能就在老家安心做他的家庭主婦了!”
“都是他爸找死,五年前非要調查赈災款,我直接在暗網托人給他媽注射了一針艾滋病毒,他媽被病毒折磨的痛不欲生時,他爸才停止調查。”
“誰知道他爸賊心不死,老婆都死了還要繼續調查,那當然要和他的死鬼老婆一樣,感受艾滋病毒帶來的雙重折磨吧,哈哈哈哈哈!”
這龐大的信息如雷擊一般轟炸着我的腦子,我沒想到,當初母親感染的艾滋病,竟然是沈時微注射的。
當初父親常年在外,母親突然感染了艾滋,街坊鄰居覺得母親耐不住寂寞,不檢點,偷男人。連帶着我也被街坊鄰居指指點點。
不務正業的爹,渾身髒病的媽,遺傳艾滋還沒家教的野孩子。
父親隻能結束調查任務折返回來,而母親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染上了髒病,自責不已,說什麼都要離我們而去。
我和父親多次勸解母親和我們一起生活,母親短暫妥協,卻始終擔心會傳染我們。
她雖然還是和我們一起生活,卻在生理和心理上隔絕了我們。
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時,她瞞着我們偷偷的尋了個沒人的角落痛苦的死去。
而這一切,原來都是我最愛的妻子做的!
她為了掩護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,不惜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婦女背負一生的罵名,在街坊鄰居的謾罵聲和病痛折磨中毫無尊嚴的痛苦死去!
我的父母淳樸善良了一輩子,還将沈時微當做親女兒一樣對待,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?
我從回憶中抽離,吐出嘴裡鹹腥的鮮血,猙獰苦笑:
“沈時微,既然你這樣心狠,那我也不瞞你了!”
“那天有一個男人闖進了咱們家,當時隻有你和母親在家,男人正好看到剛洗完澡的你,想要欺負你,母親為了保護你慘遭侮辱,還因此患了艾滋病。而當時的你受到了刺激,遺忘了這部分記憶,母親為了讓你不再痛苦,決定一起将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。”
“可我沒想到,原來那個傷害母親的人,居然是你!”
白楊雲澈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連忙說道:
“你别聽他胡說!”
可沈時微聞言,似乎是被擊中般呆愣在原地,随後,她雙手捂着腦袋,顫抖的說道:
“不可能的呀,我隻是讓暗網的人給你媽注射艾滋病毒啊,男人?什麼男人,不要碰我!滾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