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好的一年就是一年,她什麼時候學乖了什麼時候再回來!”
電話是在我絕望的哭嚎中被挂斷的。
後來我才知道,那天全家正準備參加宋微夢和南絮的訂婚宴。
爸媽和哥哥對外公開表示,無論宋微夢遭受到了些什麼,都是他們最愛的家人。
可我,自始至終都融不進他們的家,一年前是,現在也是。
記憶中斷在這裡,我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說話:
宋逸哥哥,醒醒姐姐的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,今天還安排記者來醫院曝光她嗎?”
哥哥遲疑半晌,語氣果斷:
“來!反正她都這麼髒了,也不差這點髒水!反正那些娛樂記者都已經塞錢了,也正好趁這個機會磨磨她的性子。我也是為了她好。”
說完,他頓了頓:“你讓那些醫生做好準備,記者一走立刻進來。”
“她畢竟,還是我的妹妹。”
宋微夢連連點頭。
但指甲掐進了肉裡。
我茫然地躺在床上,空洞地望着天花闆。
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哥哥明明知道,我從小被調換,受盡苦難,不停地摸爬滾打,付出了比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和辛苦,才走到這個地步。
成為我最想成為的身份——影後。
他輕飄飄一句話,就毀掉了我半輩子的心血。
如果早知道回到至親身邊會生不如死,我甯可當初被養母打死。
一個小時後,一群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記者,突然破門而入。
他們扛着長槍短炮,有男有女,見到我就像餓狗見到骨頭,瘋狂地湧進來。
我吓的臉色慘白,動彈不得。
“宋小姐,聽說你和多人濫交把自己玩進了醫院,你這算不算自食惡果?能說說你現在的感受嗎?”
“宋小姐,你這麼濫交,能成為影後,是不是靠一路睡上來的?”
“宋小姐,你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嗎?是不是徹底成了一個殘廢?大小便會失禁嗎?”
“宋小姐,你一年前因為霸淩宋微夢小姐而被雪藏,請問你是否有想到?”
說着話的同時,提問的記者突然伸手掀開了蓋在我身上的薄毯。
傷口嚴重,我身上穿不了任何衣服。
巨大的羞恥籠罩全身,我呼吸發緊,痛苦地喘不上氣。
“媽呀,太惡心了,這麼多傷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