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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後,宴會如期在海邊酒店舉行。
宋微夢穿着精緻的禮服,成為衆人的焦點,明豔無比地被衆人簇擁着。
本來爸爸是不願意讓我出席的,但耐不過宋微夢的糾纏撒嬌,還是讓我搖着輪椅來了。
看到我過來,她立刻噓寒問暖:“姐姐,你還好吧?聽說你傷的很嚴重,連手指都斷掉了,都快擔心死我了。”
我無視她的惺惺作态,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。
她卻拉住我的輪椅,抽泣起來。
尖銳的美甲嵌入我手臂的一道傷口裡,痛的我頭皮發麻。
正在招待賓客的哥哥聽到動靜走了過來。
我太了解她了,但凡我現在一有動作,她會立刻假裝摔倒污蔑我。
我咬牙忍着痛,卻聽到她哭的梨花帶雨:
“哥哥,姐姐一定是在怪我沒去看她,可你也知道,我的電影爆火,實在是抽不開時間”
她用我的苦痛來炫耀她的風光,成功讓所有賓客對她大加贊賞。
而身名狼籍的我,即便把頭埋的再低,也躲不開那些尖銳鄙夷的目光。
“缱醒,你要是不舒服先去休息。”
眼前的人,熟悉的眉眼裡滿是嫌棄和不耐。
他不是關心我,而是擔心人人唾棄的我給他丢臉。
我點頭,默默轉動輪椅快速離開。
卻在走廊轉角,被一個男人捂住了嘴,飛快拖進隔壁一間包廂。
包廂内,淩辱我的十幾個男人再次出現。
他們沒有如哥哥所言,被關進監獄,而是魔鬼般,再度将我逼進角落。
噩夢重現,我臉上血色褪盡。
宋微夢從人群中走出來,眼底全是赤裸裸的惡毒:“宋缱醒,死在窮鄉僻壤不好嗎?為什麼非要活着回來?”
我忍着恐懼:“我會離開,宋家以後隻會有你一個小姐。”
宋微夢嗤了聲:“我還是比較相信死人。”
話落,她突然将自己的禮服撕開口子,撥亂頭發,拉開門大聲哭喊。
哥哥帶着人飛快沖了進來。
踩過我的手,着急地扶住。
“夢夢,怎麼了?哪裡受傷了?”
爸媽緊跟而來,哪怕宋微夢身上看不到一塊破皮,她也急得大喊:“快打120,醫生呢?現場有沒有醫生?”
他們圍着宋微夢,看上去就像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