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安然離開宴會後,一直打不到車,要麼看她這個樣子不肯拉她,要麼看她的目光不懷好意。
站了兩個多小時,才有一個女司機願意送她去醫院。
坐在車上,她呆呆地看着車窗外的霓虹燈,心像是被泡在酒精中,麻木刺痛。
“我這有件外套,一會你穿上吧,别着涼。”
女司機的關心,讓喬安然鼻子發酸,眼眶發澀,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了出來。
眼淚最終流了下來,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。
到了醫院,喬安然謝過女司機,換了新的尿袋後,還是回了家。
沒想到秦時樾竟然在客廳裡等她。
“安然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挂着尿袋?生病了?”
他看着她,神情關切,一如從前,讓喬安然有片刻的恍惚。
她剛張開嘴,想告訴他一切都是因為五年前那場換腎手術
這時,秦時樾的手機響了。
“時樾,我還是覺得好惡心,你快過來陪我,好不好?”
手機中傳出柳依依嬌弱的聲音。
秦時樾溫柔哄着:“乖,我馬上就回去。”
挂斷電話,他好像完全忘了剛剛問喬安然身體的情況,而是說:
“依依給了我一個腎,身體本就虛弱,她現在孕反嚴重,你尿袋的味道讓她更難受了。這樣,你先搬去閣樓住吧,等依依好點你再搬回來。”
說完,他便匆匆鑽進了柳依依房間。
喬安然站在原地,心口那陣熟悉的鈍痛再次襲來。
是她太天真了。
剛剛竟然以為,他還如從前那樣關心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