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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柳依依生怕自己捐腎的謊言暴露,找了個由頭,不肯讓方教授為自己診治。
她柔弱地靠在秦時樾懷裡,“時樾,我怕萬一查出什麼我懷着孕也不能治,我不想讓寶寶有任何風險。這樣隻會整天提心吊膽,那還不如不查。”
她将手輕輕放在小腹上,“我隻想安安心心地把他生下來,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。就當我的腎是好的,這樣我才能安心養胎。等生下孩子,哪怕是手術也沒關系。”
秦時樾被她這番話深深感動。
柳依依又說:“隻要以後沒有人再存心害我和肚子裡的孩子,我就什麼都好了。”
她意有所指,秦時樾立刻想到了喬安然,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再讓她傷害到你了。”
他帶着柳依依出國旅遊散心安胎。
可夜裡,秦時樾卻總是做噩夢。
他夢見喬安然一步步走進了無盡的黑暗。
不管他如何聲嘶力竭地在後面追,卻怎麼也追不上。
“安然,别走!你回來!”
秦時樾從夢中驚醒,心髒空落落的,難受得厲害,怎麼也睡不着。
他想起孤兒院時,他和喬安然分食一塊别人送來的蛋糕,她卻總是想辦法把大半個留給他。
也想起她為了救他車禍後跛着腳,卻笑着對他說“時樾,我不疼”的樣子。
“時樾,你想什麼呢,笑得這麼開心?”
柳依依的聲音突然響起,将秦時樾的思緒拉回。
他斂去嘴角的笑意,哄着柳依依:“在想你,和我們的孩子。乖,睡吧。”
可心裡卻升起一股煩躁。
喬安然,都這麼久了,你還不肯聯系我,不肯認錯嗎?
一個月後,安胎旅行結束,秦時樾帶着柳依依回了家。
别墅裡,依舊沒有喬安然的身影,秦時樾心裡莫名一陣失落。
這時柳依依突然驚喜地叫道:“時樾,你快來,寶寶踢我了!”
秦時樾收起那份不安,高興地俯身摸着柳依依的肚子。
可接下來的日子,他看手機的次數越來越多。
喬安然為什麼還不給他發消息?還不道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