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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母被秦時樾滿是恨意的怒吼氣到胸口劇烈起伏
“沒錯,我就是不喜歡喬安然!她那種家世,那種條件,哪一點配得上秦家?”
秦時樾怒極反笑,一把指向柳依依:“那她就配嗎?”
“如果不是你們騙我說腎是她捐的,她連給安然當替身都不配!”
他死死地瞪着秦母。
“還有,當初如果不是你百般阻攔,她怎麼有機會爬上我的床?安然又怎麼會死?!”
秦母被他的眼中的恨意刺痛,怒道:
“柳依依家裡好歹有個小公司,再不濟她也是個健全的人。喬安然呢?一個孤兒,一個瘸子,她連給你生個孩子都做不到!要不是你當年拿命威脅,她連秦家的大門都進不來!”
“我也當了十幾年的孤兒!”秦時樾嘶吼起來,“你們這麼瞧不起孤兒,當初為什麼把我接回來?要不是安然,我早就死在了外面!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她?安然就是被你害死的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啪!”
秦時樾被狠狠甩了一記耳光,秦母氣得手都在發抖。
“你怎麼不放過我,啊?讓人來抓我?還是殺了我?”
她喘着粗氣,指着秦時樾。
“秦時樾,我告訴你,我再讨厭喬安然,可給她找來方教授救她命的人是我!”
“而把方教授叫走的,害她錯失方教授手術而死的,不是我!”
秦時樾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是啊。
那天方教授說,是給他捐腎的恩人看病。
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柳依依,便毫不猶豫地帶走了安然唯一的生機。
是他
是他親手斷送了喬安然唯一的生機。
這個認知,比任何酷刑都讓他痛苦。
秦時樾踉跄着後退一步,痛苦地捂住臉,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。
秦母見他這副模樣,不由有些心疼,神色稍緩。
“喬安然的死,也不是我想看見的。但人死不能複生,活着的人總要往前看。何況依依還懷着你的孩子。喬安然已經死了,這些事就都過去吧。”
秦時樾放下手,緩緩擡起頭,看着柳依依露出一個詭異的笑。
“是啊,活着的人,是要好好活着,這樣才能把欠下的債,加倍還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