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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啊,既然你這麼說了,那孩子,就不打了。”

柳依依臉上露出一絲喜色。

還沒等她松口氣,秦時樾的聲音卻再次響起。

“當初,我答應給你一個孩子,是因為你說,你給了我一個腎。既然是約定好的,現在你兩個腎都在,總歸是不太好。”

柳依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看着秦時樾撫摸她肚子的手緩緩上移,停在了她後腰的位置,她頭皮一陣發麻。

秦時樾繼續說:“至于摘掉一個腎,孩子還能不能保住,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柳依依終于明白了,秦時樾是鐵了心要她的命。

所有的僞裝,在這一刻徹底崩塌,崩潰地嘶吼起來:

“秦時樾,你憑什麼把喬安然的死算在我身上?又不是我讓她得的絕症!”

秦時樾的臉冷了下來,“如果不是你冒領恩情,我怎麼會忽略安然?不是你陷害安然,安然又怎麼會病情惡化?怎麼會死?”

柳依依突然笑出聲:“秦時樾,你在裝什麼情聖?别說什麼為了報恩,為了給秦家留後,都是借口!如果你真的愛喬安然,有沒有孩子又怎麼樣?你不就是嫌棄喬安然的出身,嫌棄她是個瘸子,站在你身邊給你丢臉嗎?”

柳依依看着秦時樾鐵青的臉繼續嘲諷:

“我是陷害喬安然了,那又怎麼樣?罰她跪,打她,關她進冷庫,不相信她的,劫走方教授的可都不是我。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,我又怎麼有機會陷害她?你媽又怎麼可能把我送到你的床上?”

“床上的事還不是你情我願,要不然孩子怎麼來的?所以喬安然的死就是你秦時樾一手造成的!害死她的不是我,是你!你現在又憑什麼怪在我頭上?!”

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,狠狠紮進秦時樾的心髒。

惱羞成怒的他猛地掐住柳依依的脖子,雙目猩紅。

“閉嘴!”

随後,他将她從地上拖起來,徑直走向了地下室。

他命人摘除柳依依一個腎,并不準給她用麻藥。

柳依依被幾名保镖死死按住,拼命掙紮着,用盡全身力氣嘶吼。

“秦時樾!你這麼想給喬安然那個賤人報仇,你最該殺的人是你自己!你怎麼不去死啊?!去死啊!!”

柳依依的話在秦時樾腦子裡炸開。

他跌跌撞撞地逃離了地下室,跑回客廳,跪在喬安然的遺像前。

“安然她說的不是真的你别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