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說過,欺負過安然的人,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柳依依,秦家,當然還有他自己。
她生前他沒能做到,這一次,他要做到。
秦家人在知道這一切都是秦時樾做的之後,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病房裡,秦母看着安靜坐在床邊的秦時樾質問他:
“這就是你對我,對秦家的報複嗎?一個柳依依還不夠給喬安然陪葬嗎?”
秦時樾一遍遍摩挲着胸前那條修複好的心形項鍊,緩緩開口:
“就算殺了她,又能怎麼樣?殺她一百次,一千次,安然也活不過來了。”
“如果能讓她回來,不管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願意。沒有安然,一切都毫無意義。”
他最後悔的事,就是當年跟着他們回了秦家。
如果不回到這裡,他和安然,就永遠都不會分開。
秦母滿眼失望,“你真的瘋了,我早該在你摘了柳依依的腎時,就把你送進來!”
秦時樾不再說話,隻是低頭打開吊墜,看着裡面那張他拼湊成的和喬安然一起的合照,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。
在秦家正式對外宣布破産的那個夜晚。
秦時樾走上了天台,夜風格外的大,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。
他打開吊墜,對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,輕聲開口。
“安然,久等了。我這就來陪你。”
話落他縱身一躍。
身體急速下墜,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,他仿佛又回到了兒時,被人推倒了。
一個瘦弱女孩,笑得燦爛,朝他伸出了手。
“時樾,我拉你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