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赫卻突然闖進來,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婚紗,怒不可遏:
“沈曉棠!欣欣馬上要替你跳進傅家的火坑,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挑婚紗?”
他滿眼鄙夷:
“我告訴你,我絕不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,死了這條心吧!”
“江承赫,你有病吧。”
我被他氣笑。
“誰告訴你我在挑和你結婚的婚紗?”
“不然呢?”
他把婚紗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你當初為了嫁給我,對老師以死相逼,現在裝出這副清高樣子給誰看?”
“用欣欣的幸福換你如願嫁我,你就這麼心安理得?”
“沒人逼迫許若欣,别給我亂安罪名。”我彎腰去撿婚紗,冷聲道。
誰料。
他轉身從店員手裡奪過剪刀,将婚紗剪得稀碎。
“隻要我在,就絕不會讓你用這種手段得逞!”
我看着滿地狼藉,積壓了兩世的委屈突然炸開。
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江承赫,你發什麼瘋?”
“這件婚紗的錢你自己賠,我再說最後一遍,我從來沒有強迫過許若欣。”
他被打懵了,捂着臉滿眼震驚。
我沒再看他,轉身就走,把他的怒吼和店員的驚呼都抛在身後。
回到中科院,我直接去了實驗室。
穿上白大褂,消毒,調試儀器,試圖用工作轉移注意力。
可江承赫那張臉仍揮之不去。
直到窗外徹底黑透,實驗記錄填滿最後一頁。
我才摘下手套,揉了揉發澀的眼睛,推門出去準備找點吃的。
卻在實驗樓下,撞見了江承赫。
見我出來,他快步迎上來,伸手想拉我。
“曉棠,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