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，我能清晰地感覺到，那股痛苦正順着某種無形的絲線，朝着南方疾馳而去。
玉池裡的水汽突然沸騰起來，少女們的臉色變得慘白，她們的靈力像是遇到了無底洞，順着我的經脈瘋狂流失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
蘇媚的聲音帶着驚惶。
“他的經脈像是能吞噬靈力！”
我睜開眼，看着那些少女嘴角溢出鮮血，突然想起鹿野此刻或許正在玄天宗的藥池裡浸泡。
那些被我吞噬的靈力，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，怕是正讓他體驗着比萬蟻噬心更難受的滋味。
“再加把勁。”
我從池底撈出一枚暖玉，注入靈力遞給最近的少女。
“這是溫玉，可補靈力損耗。”
少女顫抖着接過，剛觸碰到暖玉便發出一聲痛呼，她體内的靈力突然暴漲，粉色絲線瞬間變得粗壯，幾乎要撐爆我的經脈。
與此同時，千裡之外的玄天宗藥池裡，鹿野正泡在千年雪蓮汁中療傷。
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，渾身皮膚如同被沸水燙過般泛起紅斑，經脈裡的靈力不受控制地亂竄，竟在丹田處凝成了一個血色的漩渦。
“鹿野！”
冷顔沖進藥池抱住他，看着他身上不斷浮現又消失的血紋，眼中滿是心疼。
而站在池邊的青璃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“是不是洛弈那個孽障又在搞鬼？”
鹿野咳出一口血，眼底閃過一絲陰翳，虛弱地搖頭。
“師尊不關師兄的事，是我急于求成，練岔了經脈”
“還護着他！”
冷顔将一枚丹藥塞進鹿野嘴裡，眼底的厭惡幾乎要凝成實質。
“若不是他偷走宗門至寶，你怎會缺了療傷的藥材？等我找到他，定要将他挫骨揚灰！”
而瑤池殿裡，我已經換了第三批少女。
玉池的水被血染成粉色，蘇媚看着滿地昏迷的弟子，終于按捺不住沖過來。
“洛弈！你到底是人是鬼？三百弟子的靈力都被你吸幹了，再這樣下去她們都會死的！”
我從池中起身，水珠順着肌膚滑落，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化作金色的霧氣。
此時我已經重塑了靜脈，用的魔教之法。
新生的經脈雖然刺痛，卻比來時拓寬了數倍，丹田破碎處竟有微弱的暖流在湧動，那是鹿野剛服下的九轉還魂丹的藥力，順着痛苦的絲線，全跑到了我這裡。
“再叫三百人。”
我拿起外袍，看着蘇媚煞白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