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走吧,好嗎?”
我伸出手指,摸上上面一道道裂痕。
“這道是你把我按在身下喊着蘇婉芸名字時的傷痕,這道是你不調查就相信蘇婉芸媽媽的話将我打得半死的傷痕,還有這道,是你親自握着蘇婉芸的手劃開我的臉時的傷痕,還有那個我們的孩子”
“傅言修,這無數道裂痕,每一道我都記得很清楚,這個泥娃娃即使修複了,但那些裂痕卻永遠都不會好了,就跟我的心一樣。”
“這十年來,我記得我們曾經一切的點點滴滴,記得那麼清晰,可到現在我才發現,這一切對我來說都隻是沉重的負擔,我現在隻想将這些清除出去。”
說着我一把拿過那個泥娃娃狠狠摔在地上。
我的心也跟着輕了。
“傅言修,曾經的阮甯已經死了,我現在叫安甯,從今以後我隻想跟我的愛人過着安靜的生活。”
我回頭看向顧源,主動牽上了他的手。
傅言修的眼神瞬間變得猙獰:“你愛了我十年,我不信你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我!”
我淡淡一笑。
“你也知道我愛你十年,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傷害我,而顧源卻在背後默默為我付出守護我十年,我不選他選誰?”
“傅言修,我們完了。”
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,抱着我的腿哭的不能自已。
“阮甯,你别走,我身邊隻剩你一個了,你走了,我的世界就隻剩我自己了,你忍心看着我孤獨一人嗎?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我用力甩開他,歎了口氣:“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,這世上沒有誰會永遠慣着你,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活在仇恨裡。”
“你走吧,我們給彼此都留個體面。”
說完,我直接挽着顧源的手離開了。
一年後,我跟顧源結完婚去金元寺上香,是主持淨梵親自接待的我們。
“謝謝您當初點醒了我。”
“善哉善哉,言修師弟重新落發為僧了,他整日誦經為你祈福,望你餘生安甯,你是否要去見見他?”
我看了眼對我滿是寵溺的顧源然後搖搖頭。
“不了,我們已經不同路了,不必再相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