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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,我路過城南。

一陣熟悉的糕點香氣傳來,我腳步一頓,看向這家糕點鋪。

老闆娘李嬸曾受我早逝的母親諸多恩惠,待我如親侄女。

此刻,幾個地痞正堵在門口,言語污穢,對李嬸動手動腳。

“小娘子,跟了爺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,守着這破店有什麼意思?”

李嬸又氣又怕,漲紅了臉,卻敢怒不敢言。

我走了過去。

地痞們見我長相不俗,更是眼前一亮,口中愈發不幹不淨。

我直接動手,幾人被我撂倒在地,氣急敗壞的放下狠話就頭也不回的跑走。

我沒有理會他們,從袖中取出一張小紙人,遞給李嬸。

紙人不過掌心大小,眉眼未畫,樸實無華。

“李嬸,把這個貼在門後,可保平安。”

次日,我便聽說城南那個惡霸地痞,昨日又去糕點鋪尋釁滋事,結果人還沒進門,竟被那光溜溜的門檻給絆了一跤。

據說摔得極慘,當場就聽見了骨頭碎裂的“咔嚓”聲,右腿斷成了三截,沒個一年半載,是别想下床了。

6

也是因着這個事,我鋪子裡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。

這日午後,我的紙紮鋪裡來了一位不一樣的客人。

平日來我這裡的大多尋常百姓,今日這人一身錦緞,氣度沉穩,看着像是個大戶人家的管家。

他是恭敬地遞上一張拜帖,和一個木盒。

“蘇大師,我家主人久病纏身,遍尋名醫無果。”

“聽聞大師有通天徹地之能,特遣小的來,求大師出手驅邪。”

他說得懇切,姿态放得極低。

“可以,萬兩黃金。”

管家似乎沒想到我如此直接,愣了一下,随即打開木盒,推到我面前。

盒中并非金銀,而是一塊通體溫潤的暖玉,觸手生溫。

“這是我家主人寸步不離的佩玉,若大師能解主人之困,我家主人願傾盡家産相謝。”

我取出一張空白符紙,将那塊暖玉包裹其中。

不過片刻。

雪白的符紙之上,竟漸漸浮現出絲絲縷縷的黑色紋路,如水墨畫般。

管家驚呼一聲,臉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