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和舅舅好聲好氣的哄了她一會兒,命人強硬的把我拽到白淼淼面前,壓着我的脖子逼我低頭道歉。
我死犟着繃直身子,含淚瞪他們。
“和你們朝夕相處的女人,你們為什麼認不出來?我知道,原來是因為你們變心了!要我向這個小三低頭,休想!”
白淼淼瑟縮了一下,埋頭躲在爸爸的懷裡哭,“我和你們清清白白,她為什麼要這樣污蔑我的名聲,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麼?”
“我隻是想懲罰霸淩犯,當初那個人就是像她這樣趾高氣揚的罵我,要不然這場遊戲就到這裡吧,我害怕”
舅舅狠厲的冷笑了一聲,“小柔平時慣着她,我可不慣着。做錯事就得受罰,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
爸爸緊抿着唇,命人豎起一個射擊靶,将我綁了上去。
“既然你非要和我對着幹,維護這些霸淩别人的惡人,那就剛好體會體會淼淼的痛苦!”
舅舅慢條斯理的起身,從盒子裡拿出一把槍,快速組裝完成。
寵溺的對白淼淼一笑,“當時說好教你用槍的,要不然就今天吧。”
7、
我心如死灰被拖着捆在了靶子上,翻卷的傷口裡全是被粗粝的石子,蟄得我生痛。
旁邊簡陋的木台上是弟弟血糊糊的屍體,他小小的身體被迫像青蛙一樣展開,大腿根部被掏了一個洞。
因為手術過程中啼哭不止,他們幹脆在嬰兒身上潑了一桶熱水,燙起一大片蓄滿膿水的血泡。
手下按照爸爸的命令,将弟弟放在了我頭上當射擊點。
弟弟的屍體冰涼,但血液溫熱,流了我滿頭滿臉。
這個承載了全家期盼的孩子,一出生竟然是在地獄裡死去。
血液和淚水混合着流下,我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,開口咒罵那兩個無情的男人。
“陸銘馳!祁喻!你們殺了我吧!讓我今天就和媽媽還有弟弟一起團圓!”
“祁喻,你是不是忘了!媽媽為了你,差點被那顆子彈打到腸穿肚爛,你也發誓會把所有害她的人殺了!可現在呢,害她被剖腹的人是你!”
“還有你,陸銘馳!當初你車禍撞碎了胸口,是媽媽把她的心髒移植給了你!你說過會用生命愛她,你摸着胸口跳動的心問一問,曾經的誓言是不是都是假的!你現在居然要為了一個小三害死妻兒!”
我崩潰着流淚,四周被濃重的血腥包裹,可是卻絲毫沒有懼意,隻剩無邊的心痛。
媽媽支離破碎的身體動了動,她慢慢爬向我,血淚順着她扭曲的臉滑落。
四周的觀衆竊竊私語起來,對着台上的白淼淼指指點點。
白淼淼委屈的捂臉痛跺腳,“我真的不是小三,我隻是你爸的秘書!”
爸爸勃然大怒,“這是我和你媽之間的事,輪不着你來說。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你指責我出軌?平時口無遮攔也就算了,現在你已經看見了了,這根本不是你媽!你到底還在發什麼瘋!”
他渾身翻湧着嗜血的冷意,不顧身份下場重重扇了我一巴掌。
瞬間我臉側劇痛,牙齒和着血飛濺掉落。
我固執的揚起臉,想用嘶啞的聲音繼續抗争,卻一句一個血沫不成音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