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立刻狠狠推了我一把,“沒錯!還有利息呢,這一百萬可不夠!要麼你現在下跪學狗叫,要麼就再拿二十萬!”
我被推倒在地,膝蓋磕在台階上流血不止。
但周煥甯沒有看見。
他正縮着脖子對陳三哀求。
“陳老闆,我妻子為了還錢已經整整五年沒有休息了,求你寬容一下我們吧!”
原來周煥甯也知道我五年沒休息過一秒。
那他怎麼忍心繼續和陳三演戲的?
“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?滾一邊去!”
陳三裝模作樣地讓人把周煥甯拉開,走到我面前用皮鞋擡起我的下巴。
“姜淺,還不快跪好了!”
一腳重重踹在我的背上,我麻木而熟練地爬到門口跪好。
淚水滴下地闆上,我卻怎麼都叫不出口。
“不叫是吧!給我拿支筆,在她額頭上寫個犬字,哈哈!”
我看見路邊已經有人架好手機,被抓住手臂的周煥甯正在瘋狂大喊着“不要”,可嘴角卻忍不住彎起。
宋婉柔假惺惺地勸說。
“陳哥,這是我家的保姆,不如放她一馬吧?”
陳三一把揪起我的頭發。
“既然宋夫人向你求情,那我放你一馬。”
“隻要你給宋夫人磕一個頭,我就給你少一百,怎麼樣?”
周煥甯猶豫了。
幾秒後,他溫聲勸我。
“淺淺,你磕十個頭就是一千,一百個就是一萬!”
“難道你不想幫我嗎?”
2
我無力回答,因為陳三已經将我的頭狠狠扣在水泥地上。
“咚!”
我咬牙含淚,眼前重現周煥甯單膝跪地,将易拉罐環戴在我手上的場景。
當時他說。
“等還清債務,我一定給你補上鑽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