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搖頭:“不用了,她很清醒。”
認識謝晚那麼多年,我一眼就看出來,她很清醒。
我這時候過去,隻會讓她惱羞成怒,認為我不識好歹。
看着一臉擔心的朋友,我笑了笑:“好了,我沒事。”
朋友皺着眉:“她這麼對你,你你真沒事嗎?真不介意嗎?你不用裝沒事,你要氣不過,我們人多,去給那個男的打一頓!”
心底湧起一股暖流,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。
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我和謝晚,在所有人眼裡,是男女朋友,是未婚夫妻。
我該介意嗎?
我應該介意的,但是謝晚不會管我介不介意,畢竟我在謝晚眼中,不過是一條可以招之而來呼之而去的狗。
我沒有去實驗室,而是在湖邊來回踱步。
晚風将我的心緒吹散,我腦子一片空白,隻剩下謝晚明媚的笑容。
回到家中,已經是半夜。
謝晚坐在餐桌面前,看着我:“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晚?”
我放下手中的鑰匙,平靜的回複她:“實驗室今天有點事,所以晚回來了一些。”
她點了點頭,舉起手中的盒子,打開一看,是一個蛋糕。
她笑得眼睛彎彎的:“生日快樂,我專門做的。”
這樣的蛋糕,我在樓下看到過一模一樣的,但我沒有揭穿她,而是接過她手中的蛋糕,靠近謝晚的時候,我看到謝晚脖子間的吻痕。
聞到她身上另一種香水味。
混合着甜膩的奶油味。
化成利刃,刺進我的心髒。
我剛要說些什麼,房門處傳來一點動靜,回頭一看,是蘇澤。
蘇澤對我點了點頭,然後看向謝晚:“我聽說這裡的天文館可以看到最美的夜空,陪我去看吧。”
聽到蘇澤的話,謝晚毫不猶豫的點頭,拿起鑰匙就要出門。
臨走前,她停下腳步,看向我:“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爸媽這件事,如果他們問你,你就說我一直在家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,又看向桌上的蛋糕,已經有些融化,上面的圖案混成一團。
我慢慢的将這個甜膩至極的蛋糕吃完,看向窗外。
窗外陰雲密布,哪有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