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事與願違。
我們還是痛苦又清醒的活着。
醫生走進來,見我捂着臉,不由勸道:“雖然病人已經成為植物人,但是外面的動靜,她還是依稀能聽到的。”
“你多跟她說說話,沒準有一天,就清醒了呢。”
我難過的看向謝晚。
謝晚
她不願意醒過來。
我知道。
醫生歎了一口氣:“病人的家屬呢?你是病人的家屬嗎?有個很事情,需要征詢病人家屬的意見。”
“病人懷孕了。”
“是不是要留下來,還是打掉。”
我的腦袋猛然炸開。
醫生将孕檢單遞給我:“孩子有三個月快四個月了,發育很好,出車禍的時候,病人有意識的護住小腹,也是它運氣好,竟然被護下來了。”
“所以我想問問。”
我張了張嘴,腦子卻一片空白。
隻能想起,三個多月前,混亂的夜晚。
謝晚生日,她喝多了。
将我也灌得有些不清醒,她抱着我,說要和我忘記一切,放肆一把。
我們便瘋狂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謝晚又回到了原來的殼子裡。
原來那時候,那個小生命就開始在謝晚的子宮裡紮根了嗎?
我問道:“如果留下這個孩子,會對母體有影響嗎?謝晚是植物人,她能孕育生命嗎?”
醫生說:“母親的力量是偉大的,植物人也可以孕育生命,我們會注射營養液,保持母體的營養,等十月懷胎分娩的時候,進行剖腹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