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林淼淼拉到身前。
“這是淼淼。我們決定資助她。從今天起，她會住在家裡。”
蘇沐看着我，眼神裡已經帶上了預防性的警告。
“淼淼身世可憐，但品學兼優。以後她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，你是姐姐，要照顧她。”
其他幾個哥哥也圍了上來。
三哥蘇亦，直接把話說得更明白。
“蘇靈，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，淼淼膽子小，你别欺負她。”
五哥蘇繪也補充道：“她和我們不一樣，她很脆弱。你不要用你那些刻薄的話傷害她。”
他們已經預設了我的反應。
他們等着我跳起來反對，等着我露出嫉妒的表情，等着我口不擇言地辱罵林淼淼。
然後，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訓斥我，說我小心眼，說我沒有同情心，說我不配做蘇家的女兒。
上一世，我就是這麼做的。
我極力阻止他們。我告訴他們林淼淼會害了他們。
他們認為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。
當林淼淼“心髒病發”猝死後，他們認定是我詛咒了她。
他們挑斷我的手腳筋，把我扔進枯井。
怨恨在胸口翻湧，但我強壓了下去。
重活一世，我不會再做他們那可笑的守護神。
我從沙發上站起來。
哥哥們的表情都緊繃起來，準備迎接我的“無理取鬧”。
林淼淼也适時地瑟縮了一下，往大哥身後躲了躲。那灰敗的氣息因為她的興奮而波動起來。
我繞過茶幾，走到他們面前。
我看着蘇沐。
“好啊。”我說。
我重複了一遍：“你們決定就好。”
哥哥們集體愣住了。
他們準備好的訓斥，全部卡在了喉嚨裡。
蘇沐的眉頭皺了起來。他預想過我的一百種反應，唯獨沒有這一種。
“你你說什麼？”二哥蘇哲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我說，我同意。”我語調沒有任何起伏，“你們想資助誰，想讓誰住進來，都是你們的自由。”
我沒有再看他們錯愕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