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然的閨蜜吧,聽說也喜歡楚宇恒,這下有好戲看了。”
林曉溪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,她拉着我的手,堅定地轉身離開。
走了幾步,我停下來,回頭看向還愣在原地的楚宇恒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。”
“我不僅覺得你惡心,還覺得你很可憐。”
“像條狗一樣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他那張錯愕又難堪的臉,和林曉溪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回到宿舍,林曉溪反鎖了門。
我們倆背靠着門闆,緩緩滑坐在地,終于卸下了所有僞裝。
我們抱頭痛哭。
為前世愚蠢的自己,為那段被蒙蔽和操控的青春,為我們被生生割下的心和腎。
哭了不知道多久,直到嗓子都啞了,我們才停下來。
林曉溪用手背抹掉我的眼淚,眼神重新變得銳利。
“然然,這一次,我們不能再讓他們好過。”
我重重點頭:“嗯,我要他們血債血償。”
前世,我們一無所知,被他們玩弄于股掌。
但現在,我們帶着滿腔的恨意和所有的記憶回來了。
遊戲規則,該由我們來定了。
“秦夢瑤天生心腎衰竭,一直在等合适的供體。”
我冷靜地分析,“前世,她換了我的腎,林曉溪你的心。這說明,我們的各項指标,都和她完美匹配。”
“所以,楚宇恒從一開始接近我們,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。”
林曉溪接話,“他接近你,是為了穩住你這個‘腎源’。同時,他又在我面前扮演憂郁深情的角色,是為了讓我愛上他,甘願為他付出一切,成為備用的‘心源’。”
何其惡毒跟殘忍。
我和林曉溪對視,一種無聲的默契在我們之間流淌。
“秦夢瑤的父親,秦山,是國内醫療器械行業的巨頭。他們家族的财富,建立在無數肮髒的交易之上。”
我回憶着前世從新聞上看到的零星信息。
“上一世,那個所謂的‘勤工實踐群’,就是他們的一個幌子。”
林曉溪咬牙切齒地說:“表面上是給貧困大學生提供高薪實習崗位,實際上,是為秦夢瑤這樣的富人篩選‘供體’的屠宰場。”
前世,大三暑假,楚宇恒就是以這個為借口,把我和林曉溪騙進那個地獄的。
我們倆當時還因為“誰能去”而大吵一架,現在想來,真是何其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