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天奇一直死死盯着我,試圖從我臉上找到一絲狼狽或嫉妒。
看到我唇角的笑意,他像是被刺痛了,眼神陡然變得怨毒。
我懶得再與他們争辯,隻想盡快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環境。
林曉甯安排的車應該就在外面。
我拉着行李箱,準備繞過他們。
“站住!”陳青青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很大,“蘇甯成,鬧夠了沒有?跟我回去!保姆的工作,我給你開雙倍工資!”
她的觸碰讓我生理性反胃。
我猛地甩開她的手,冷聲道:“放手!陳青青,我們早就結束了。請你自重。”
“自重?”陳青青像是被我激怒了,她上前一步。
“蘇甯成,我給你台階下,你别不識擡舉!看看你現在這副窮酸樣,除了我,誰還會要你?跟我回去照顧阿天和孩子,是你最好的歸宿!”
那姿态,仿佛在施舍一隻流浪狗。
我看着那張輕飄飄的支票,再看看眼前這個我曾經愛得死去活來、如今卻面目可憎的女人,隻覺得無比荒謬和諷刺。
我給林曉甯的一張零花錢副卡,額度都是這個數字的百倍千倍。
陳青青要是知道,恐怕會嫉妒的發瘋。
“不必了,陳總。”我推開她的手,支票飄落在地。
“你的錢,留着請個好保姆吧。”
說完,我拉着行李箱,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。
身後傳來楊天奇刻薄的譏笑和陳青青壓抑着怒火的低吼。
“蘇甯成!你給我等着!有你回來求我的時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