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總打量我一眼,“收拾好臉,一會兒主播那邊人手不足的時候你替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
我在一家網絡公司工作七年,月薪兩萬,足夠兩個成年人過得潇灑。
可我無車無房,每天還是在信用卡套卡,背着銀行五十萬貸款。
隻因養了一個謝逸塵。
把神仙水換成大寶的時候,謝逸塵直接将它扔了出去。
“蘇蘇你不懂,我家裡的神仙水都是用來抹腳的。”
他直接刷爆了我五萬的信用卡,才将将買夠一個月的護膚品。
今晚我替播到了淩晨四點,嗓子都喊啞,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。
以往還在打遊戲的謝逸塵此時靜坐在沙發上,見我來了便給我倒酒。
“我們聊聊吧。”
我嘶啞地開口,“沒什麼好聊的。”
他總是在我最疲憊的時候逼着我低頭,七年來,我道歉了999次。
謝逸塵紅了眼,“雲蘇,你是不是不愛我了?”
他将酒推到我面前,“你要是愛我,就把這酒喝了,再跟我認個錯。”
我酒精過敏,每一次喝酒都會渾身起紅疹,總監都知道我的毛病,從來不讓我上酒桌。
可謝逸塵執拗地認為,為他受傷才是愛。
這一次,我打翻酒杯,任由酒液滴落。
“對,我不愛你了。”
謝逸塵憤而将桌面掃空,把我壓在地上胡亂親吻。
“你跟我七年不就是為了謝太太的位子嗎?我父母那麼反對,我們一起去打他們的臉不好嗎?”
我表情麻木,想起了帶謝逸塵離開謝家時,他母親對我說的話。
“年少時總以為愛能勝過萬物,可過了七年之癢才明白,愛情,不過如此。”
謝逸塵的動作頓住,隻因我忍不住捂住嘴開始幹嘔。
他驚喜又恐慌,“蘇蘇,你懷孕了?”
我擦去生理性淚水,“不是,我隻是覺得,你太惡心了。”
謝逸塵張了張口,直接進屋收拾東西。
我靜靜地坐在原地,看着他拉着行李箱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