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馬會當日,謝濯來接她時,崔晴琬撒嬌要同去。
“濯哥哥,我是庶女,從沒參加過這樣的盛會……”她拽着謝濯衣袖,眼中含淚。
謝濯看了崔扶楹一眼,見她神色淡淡,便笑道:“無妨,我帶你去。”
崔扶楹什麼都沒說,安靜地上了馬車。
賽馬會前的宴席上,各家貴女一見崔扶楹,立刻圍了上來。
“崔姐姐,你這身騎馬裝真好看!”
“聽說你騎術了得,今日定能拔得頭籌!”
崔晴琬站在一旁,幾次想插話,卻無人理會,畢竟,這群世家小姐們最忌諱自降身份與庶女交往。
“諸位姐姐,我敬你們一杯。”崔晴琬舉杯,笑容僵硬。
依舊無人應答。
衆人隻是淡淡瞥她一眼,便又繼續與崔扶楹說笑。
遠處男賓席上,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謝濯眉頭微皺。
他拿起酒杯,徑直走到崔晴琬面前,與她輕輕碰杯:“少喝些酒,傷身。”
隻這一句,滿座貴女臉色都變了。
謝家世代功勳,祖上出過三朝元老,謝濯更是聖上面前的紅人,在這權貴圈子裡,誰不是看人下菜碟?他方才那一個簡單的碰杯,分明就是在告訴所有人:崔晴琬是他護着的人。
很快,那些方才還冷若冰霜的小姐們,紛紛熱情地與崔晴琬攀談起來。
“崔二小姐這身衣裳真别緻,是錦繡坊的新款吧?”
“二小姐的騎術想必也極好,待會賽馬會上定要好好讨教。”
崔扶楹放下玉箸,不想再看這虛僞的場面,起身離席。
直到賽馬開始。
賽馬場上,秋風獵獵,崔扶楹翻身上馬,握緊缰繩,今日,她一定要赢!
“各就位——”
号角聲起,十餘匹駿馬如離弦之箭沖出。
崔扶楹一馬當先,紅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她的騎術極佳,幾個呼吸間便将衆人遠遠甩在身後。
“崔大小姐當真了得!”
“這騎術,不愧是名門閨秀!”
場邊傳來陣陣贊歎,崔晴琬在後面拼命追趕,卻連她的背影都望塵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