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三天,她如同身處煉獄。
第一天,鞭子抽得她皮開肉綻,鮮血浸透了囚衣。
第二天,她被按在釘床上,尖銳的鐵釘刺入皮肉,鮮血染紅了整張刑床。
第三天,燒紅的火鉗烙在她背上,“滋啦”一聲,皮肉焦糊的氣味彌漫在牢房裡,她疼得昏死過去,又被冷水潑醒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時,牢門突然打開。
謝濯帶着免死金牌來了。
“阿楹!”謝濯沖進來,用鬥篷裹住她血淋淋的身體,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……”
他聲音哽咽,滿臉心疼: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帶你去寺廟……”
崔扶楹閉着眼,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,心中一片冰涼。
養傷的日子裡,崔晴琬特意來看她。
“沒想到你命這麼大,”她得意地晃着手中的團扇,“不過就算活着出來又怎樣?沒人會護着你了。”
崔晴琬湊近她耳邊,壓低聲音:“總有一天,我會把你的第一才女名号搶過來。”
崔扶楹平靜地看着她,眼底再無任何情緒。
搶吧。
這些虛名,她早就不在乎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,崔扶楹閉門不出,整日坐在窗前發呆。
直到這日,侍女興沖沖地跑進來:“小姐!好消息!二小姐出事了!”
崔扶楹指尖一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聽說二小姐外出遊玩時被綁匪擄走,救回來時渾身是傷,還中了劇毒,怕是活不了幾天了!”
崔扶楹沉默片刻,忽然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她悄悄來到崔晴琬的院子,剛走到廊下,就聽見謝濯暴怒的聲音:“救不活她,你們全都給她陪葬!”
太醫們跪了一地,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