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濯被禁足的日子裡,崔晴琬過得并不安分。
她看着謝濯日漸沉默,整日對着那支崔扶楹留下的珠钗出神,心頭的嫉恨愈來愈烈。
她知道,若不做點什麼,謝濯的心永遠不會真正落在她身上。
思來想去,崔晴琬買通了府裡的太醫。
這日午後,她捂着小腹,臉色蒼白地倒在謝濯面前,丫鬟們驚呼着去請太醫。
待太醫匆匆趕來,一番“診脈”後,竟對着謝濯拱手道:“恭喜,二小姐這是有孕了。”
謝濯握着書卷的手猛地一頓,目光落在崔晴琬隆起的小腹上,眸色複雜。
崔晴琬怯怯地抓住他的衣袖,淚盈于睫:“濯哥哥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你會不會怪我?”
謝濯沉默片刻,終是歎了口氣,伸手撫上她的發頂:“好好養着,别胡思亂想。”
自那以後,謝濯對她的态度果然緩和了許多。
崔晴琬趁機索要管家權,謝濯眼皮都未擡便應了。
她苛待下人,動辄打罵,謝濯也都充耳不聞。
崔晴琬看得明白,他對自己的好,不過是因為這個虛假的“孩子”。
可她不在乎,隻要能把他留在身邊,哪怕是自欺欺人,她也甘之如饴。
半月後,皇帝終是松了口,解了謝濯的禁足令。
消息傳到府中時,謝濯正在書房擦拭佩劍。
聽到消息的瞬間,他手腕一翻,劍尖直指窗外,眼中積壓多日的瘋狂與執念終于沖破枷鎖。
“備馬。”他聲音沙啞,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,“點齊親兵,随我去草原。”
“小侯爺!”
管家大驚失色,“草原千裡迢迢,且邊境時有戰事,您這是要……”
“帶回阿楹。”謝濯打斷他,桃花眼此刻隻剩下猩紅,“她是我的人,誰也别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。”
崔晴琬聞訊趕來,挺着“孕肚”攔在門口:“濯哥哥,你要去找姐姐?可我懷着你的孩子……”
“你留下。”謝濯看也未看她,徑直繞過她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