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(第2頁)

……

三日後,相府傳出消息——

林氏因“突發惡疾”,被送去鄉下莊子養病,實則幽禁至死。

崔晴琬則被鎖在祠堂,日夜跪着抄寫《女戒》,形銷骨立,再不複往日驕縱。

而崔父,雖勉強保住了官職,卻在朝中徹底失了聖心,再難翻身。

草原,王庭。

崔扶楹收到京中密信時,正與拓跋烈對弈。

她展開信箋,掃過上面的字迹,神色平靜如水。

“王妃不覺得痛快?”拓跋烈落下一子,擡眸看她。

崔扶楹執黑子,輕輕放在棋盤上:“因果報應罷了,何須痛快?”

拓跋烈凝視她片刻,忽然伸手,覆上她的手背:“你還有我。”

崔扶楹指尖微顫,卻沒有抽回手。

窗外,草原的風掠過帳篷,帶來遠處牧民的歌聲。

她忽然想起那夜雪山之巅的煙花,和那句未曾說出口的——

“拓跋烈,我心悅你。”

翌日,拓跋烈帶着崔扶楹去爬山。

崔扶楹正累的腳步踉跄,卻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低沉的聲音:“到了。”

她擡眸,就看見不遠處的山谷中有一汪清澈的湖泊。

湖水湛藍如鏡,倒映着周圍的雪山和藍天,美得令人窒息。

“這裡是……”崔扶楹驚訝地看向拓跋烈。

“聖湖。”

……

兩人并肩走到湖邊,拓跋烈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銀戒,遞給她。

“這是?”

“草原的習俗。”他低聲道,“男子若心儀女子,便贈她一枚銀戒,若她接受,便是答應與他共度餘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