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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點了幾次,才終于成功錄屏,存下了證據。

團建結束回國那天,江謙來找他,一臉隐忍和屈辱。

“姐夫,我才出去一周,合作商怎麼就都停止合作了?還議論我跟姐有不倫關系。

“這也是你的公司,你讨厭我也不能毀了公司啊。你要是真的心裡有氣,我現在就把公司讓給你。”

被平白誣陷,裴硯卻不想和他争辯。

他一字一句道:

“公司是你的,出了事别來找我。”

江謙卻直接往地下一跪。

“姐夫,你要是還在生我的氣,那我就一直跪在這裡好了。可你就算生我的氣,也不能影響姐姐的公司上市啊。”

裴硯還沒來得及說話,驟然被一股力氣撞開,腦袋磕在門框上,鮮紅的血迹瞬間淌下臉頰。

他看見江攸甯滿臉心疼的把江謙扶起來。

“小謙的膝蓋做過手術,不能跪不能受涼。又刁難他,你就這麼容不得人嗎!”

裴硯的眼眶瞬間發燙,潰爛的傷口仿佛又被捅進去一刀,鮮血淋漓。

她記得江謙的膝蓋金貴。

那他的公司呢?他的兒子呢?

她統統不記得。

裴硯怒道:“是不是我刁難,你拿着證據再來跟我叫喚!”

随即拍上了大門。

隔天他去幼兒園接兒子,卻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男青年強行抱着睿睿離開。

裴硯沖上前跟他們争搶,被他們合力毆打在地,幾乎失去意識。

拼着最後一口氣,他報了警,又給江攸甯打去電話。

一個,兩個,三個

直到第二十個,電話接通,卻是江謙慢悠悠的聲音:“姐姐在洗澡。”

裴硯怒極攻心,徹底暈了過去。

再睜眼,是在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