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挂斷不久,鈴聲再次響起。
是江攸甯的來電。
裴硯直接挂斷,關機。
竟然挂她電話?
從戀愛到結婚,裴硯從不會直接挂電話,就算他半夜兩三點打電話,他也會接。
江攸甯繃着臉又打了一個,這次提示對方已關機。
她有些惱火。
微信拉黑,電話不接,兒子接走。
搞什麼東西!
但内心更多的,竟然是不安。
她安排助理用其他号碼給裴硯打電話,持續不斷的打,一直到晚上都是關機。
江謙看得泛酸,道:“姐你擔心什麼啊,姐夫鬧脾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,他帶着個孩子,在外面也沒女人能看得上他。你上趕着哄,他尾巴都能翹上天。”
這倒是。
這麼多年,裴硯就她一個女人,從沒有過花花腸子,她是不擔心的。
江攸甯定了定心,叫停了聯系。
可沒想到裴硯這麼沉得住氣,整整一周都沒有主動聯系她。
洗完澡出來,江攸甯重新翻出他的号碼,正猶豫着要不要發個信息服軟,就看到床頭櫃上紅色的東西。
走近一瞧,竟然是一張離婚證!
她驟然想起睿睿出院那天,裴硯讓他簽字的文件。
那時候的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淡,可是她卻沒有在意
江攸甯前所未有的慌亂,匆忙打電話給助理,聲音顫抖:“查裴硯!他去了哪兒!”
這一晚,她喝得爛醉。
和裴硯過往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裡浮現,生病時他親力親為照顧她,他創業時把她和兒子抱在懷裡承諾一定要闖出個名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