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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後來,他聽說金豔的早餐攤被取締,她沒有生計來源,隻能靠出賣身體為生。

田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白月光會走上這條路,這才斷了念想,再也沒有想過她。

可是此時,他太需要一個人陪伴了。

他想着自己不嫌棄她,掙紮着起身去了金豔接客的地下室。

他以為金豔見到他來會感恩戴德,畢竟剛認識的時候自己給她花了不少錢,卻沒想到金豔伸手找他要錢:

“200,先付!”

田宇拿不出錢,提出看在往日情分的面上,免費來一次。

卻被金豔拿起掃把趕了出去:

“死老頭子以為自己是誰?!還真以為老娘對你餘情未了?!”

“我告訴你,這些年不找人把你打一頓已經是給你面子!”

“從你把我從你家掃地出門的那天,咱倆就再無瓜葛!”

“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!”

推搡中衣服都被撕破,田宇的最後一件完整衣服被撕掉了一個袖子。

他衣衫褴褛的在街上遊蕩,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去。

因為被公司辭退後,田宇沒有舍得給自己繳納社保。

現在退休金每月隻有區區一千多,出去租房500,隻剩五百塊錢吃喝。

可是自己多年辛苦落下的一身病,無一不是定時炸彈,他不知自己還能活幾天。

時至今日,田宇終于走投無路,他不再硬剛,隔三差五就去敲我的門,求我給他點錢吃飯。

出于人道,我像他上輩子一樣,每次給他半個發黴饅頭,或者一塊糖,吊着他的一口氣。

果然不出半年,他就形容枯槁,好像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