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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碰她。
四個字,像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捅進心窩。
血液瞬間沖上頭頂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留下月牙形的白痕,我卻感覺不到疼。
我全身發抖,正準備撞開那扇門。
我自己的手機卻在昏暗的床頭亮起。
一條陌生短信。
「溫學姐,酒店房間還舒服嗎?可惜言澈哥哥心裡裝着别人呢。」
「他暑假陪我逛遍了整個城市哦,還給我買了你最想要的那條限量手鍊。」
「他說,我比你更需要被珍惜。」
我渾身發冷。
陽台外,沈言澈還在溫聲細語地哄着。
屏幕亮光閃的我眼睛疼,酸澀難忍。
極緻的憤怒之後,是姗姗來遲的清醒。
我轉身,不再看陽台外那個模糊的身影。
走到床邊,扯下身上這件瞬間變得廉價又肮髒的睡裙,換上簡單的t恤牛仔褲。
冰冷的布料貼着皮膚,帶來一絲鎮定。
我拿起沈言澈的包,走到陽台門口。
玻璃門拉開,他的包重重砸在他腳邊。
沈言澈驚愕回頭,臉上殘餘的溫柔沒來得及褪去,在對上我冰冷視線的刹那,瞬間煞白如紙。
「黎初?」
他嘴唇哆嗦。
我擡手,打斷他所有蒼白無力的辯解。
「沈言澈,我們結束了。」
我聲音平靜,沒有一絲波瀾,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。
「現在,立刻,帶着你的東西,滾出我的視線。」
沈言澈瞳孔驟縮,慌亂地上前一步。
「黎初,你聽我解釋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」
解釋?
我冷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