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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後，生活安靜了一陣子。
随後，匿名論壇的八卦闆塊和小範圍的微信群，開始悄然流傳關于我的黑料。
「金融系某溫姓系花，表面白富美，私下玩得可開了。」
「聽說腳踏幾條船，從高中起私生活就亂得很。」
「何止，她仗着家裡有錢，專門玩弄别人感情，她那個小竹馬聽說就是她家資助的，跟個小跟班似的，指不定什麼關系呢。」
「對對對，有人親眼看見她在校外被豪車接走」
繪聲繪色，細節豐富，甚至還有模糊的目擊描述。
我走在路上，竊竊私語聲在身後響起，當我回頭，又迅速消失。
林薇薇偶爾在走廊遇見我，眼神裡充滿了惡毒的得意和挑釁。
顧清年沖進圖書館，把我從書堆裡拉出來時，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和暴怒。
他把我拉到無人的消防通道，幾乎要捏碎手機。
「這幫雜碎！」
他聲音壓得很低，眼裡的怒火卻幾乎要噴出來。
「我查！我他媽現在就查！揪出來一個個弄死！」
他胸膛劇烈起伏，握着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。
我按住他激動得發抖的手臂，他猛地頓住，赤紅的眼睛看向我。
「别沖動。」
我看着他，聲音很穩。
「髒水潑過來，我們要做的，不是用手去擋。」
顧清年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，眼神卻帶着殺氣。
「好。」
他深吸一口氣。
「初初姐，交給我。」
「潑過來的髒水，我們把它燒開了，十倍百倍地潑回去。」
他松開我的手，轉身就走，背影帶着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