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沖到面前的他抓向我攥着文件的手腕。
那張布滿冷汗和油光的扭曲臉龐,寫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。
“保護特派員!”
檢察官厲喝,但他還是被林國棟剛才那一下猛撞帶得一個趔趄,反應慢了半拍。
千鈞一發間,我迎了上去,不退反進。
左手如同閃電般探出,扣住了他抓來的手腕脈門。
拇指狠狠嵌入他手腕内側的麻筋。
“呃啊!”
林國棟隻覺得一股難以忍受的酸麻劇痛瞬間從手腕蔓延到半邊身體。
抓扯的力道驟然消散大半。
與此同時,我攥着文件的右手手腕一沉一旋,避開了他另一隻抓來的手。
同時,右腳如同毒蠍擺尾,一記低掃。
忽然一聲悶響。
堅硬的軍靴鞋尖狠狠掃在林國棟支撐腿的迎面骨上。
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響起。
“嗷——!!”
林國棟發出了比林宇剛才更加凄厲百倍的慘嚎。
劇痛讓他眼前一黑,肥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,轟然朝前栽倒。
“爸!”
被按在地上的林宇,看到父親慘叫着倒下,目眦盡裂。
他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蠻力,竟然猛地掙脫了被反關節制住的手臂。
像一頭野獸,張開嘴,不管不顧地撲向警衛的咽喉。
那警衛猝不及防,下意識地後仰格擋,被林宇這亡命一撲纏住。
父子二人,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驚人的“默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