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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有名的心外科一把刀,也是全球唯一掌握自體肺動脈瓣移植術的醫生。
女兒被診斷為重度主動脈閉鎖,等我去做手術救命。
我卻拿起手術刀,對着自己的右手紮了下去。
婆婆聞訊趕來,見到我鮮血淋漓的右手怒吼出聲,「裴思虞,你發什麼瘋?我孫女的手術怎麼辦!」
我笑着朝她晃了晃手,「如你所見,我也無能為力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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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媳跟在後面,不可置信地捂上了嘴。
「嫂子,你這是幹什麼?悅悅還在等着你救命!」
「你這個時候跟大哥置什麼氣?有什麼事還能比你女兒的命重要?」
我佯裝驚歎地啊了一聲,「你說的對,可現在我的手已經傷了,這可怎麼辦啊?」
婆婆拽着我就往外走,「現在就去包紮,今天哪怕你還有一口氣,也要給我站到手術台!」
我沒有掙紮,跟着她向急診走去。
隻是急診醫生在見到我的手時,搖了搖頭,「裴醫生這手傷太重,傷到神經了,隻怕以後都不能完成精細的複雜手術了。」
婆婆頓時傻了眼。
孫婉如一下急得抓住了醫生的脖領,「不行,你必須把我嫂子的手給治好,她的手那麼金貴,多少病人等着她救命!」
我跟着附和,「是啊,龔主任,你再想想辦法吧,我女兒還等着我呢!」
「這位女士,你先冷靜點。」龔主任掙紮着讓孫婉如松了手,「裴醫生的手一時半會肯定是好不了,不過有傅醫生在,裴醫生能做的手術,他也行。」
「我兒子出差了!等我兒子回來黃花菜兒都涼了。」
說着,我婆婆拍了拍腿,一副哭天喊地的架勢,「我的命好苦啊!找了個這麼歹毒的媳婦,為了不給自己的女兒手術,竟然把自己的手都割傷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