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煜推了推眼鏡，硬着頭皮笑道：“時小姐，左總吩咐給您添些消遣的東西。您看，這跑步機帶按摩功能，還有您上次說想看的懸疑小說全集”
“讓左烨霖自己來！”時然抱起雙臂，“他又在搞什麼鬼？”
話音剛落，左烨霖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：“怎麼，不喜歡？”
他穿着休閑襯衫靠在門框上，手裡還拎着袋草莓——時然最愛吃的水果。
時然盯着草莓冷笑：“左總什麼時候改行當貼心暖男了？”
左烨霖把草莓扔到茶幾上，草莓骨碌碌滾到時然腳邊：“吃不吃随你。不過從今天起，每天上午十點，心理醫生會準時來。”
“我說了我沒病！”時然抓起草莓砸過去，鮮紅的果汁濺在左烨霖襯衫上。
左烨霖抹了把臉，突然逼近她，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。
“時然，你可以繼續鬧。但你朋友方清雨她爸的公司，最近是不是資金鍊有點緊張？”
“左烨霖！”時然氣得渾身發抖，“你敢動清雨一家試試！”
“我隻是提醒你，别把關心你的人都拖下水。”
左烨霖站直身子，拍了拍沾着果汁的襯衫，“乖乖接受治療，我保證不動方家和鳳家。”
這話像根刺紮進時然心裡，她攥緊拳頭：“你赢了。”
接下來的日子，時然被迫開啟“治療”模式。
心理醫生是個溫柔的中年女人，每次來都帶着不同的拼圖和沙盤。
起初時然根本不配合，直到醫生輕聲說：“左先生囑咐過，說您最喜歡挑戰高難度拼圖。”
時然捏着碎片的手一頓：“他還說什麼了？”
“他說”醫生推了推眼鏡，“說您小時候總在左家打掃書房，每次路過拼圖區都要看很久。”
這句話讓時然心裡泛起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