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蘭沉着臉走出來，左佳棋跟在後面，臉上帶着點無奈的笑。
“時然，你出來一下。”左佳棋站在門口，沖她揚了揚下巴。
時然心裡咯噔一下，慢吞吞地站起來，跟着他走到樓道裡。
樓梯間的窗戶開着，風灌進來，吹得她頭發亂飄。
“有話跟你說。”左佳棋靠在欄杆上，從口袋裡摸出包煙，想了想又塞回去，“阿姨那邊，我跟她說清楚了，我們倆的事，就這麼算了。”
時然愣了愣：“謝謝你。”
“謝啥，本來也不是你的錯。”左佳棋看着她，眼神挺複雜，“不過我得跟你說句實話，左烨霖那人，你玩不過他。”
“我沒跟他玩。”時然小聲說。
“沒玩？那你現在這算啥？”左佳棋挑眉，“為了他跟你媽鬧成這樣，值得嗎？”
時然沒說話，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，就是心裡那點念頭，壓不住。
左佳棋歎了口氣：“我也不勸你了，路是你自己選的。不過我得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時然擡起頭，看着他。
“第一，跟左烨霖斷幹淨，安安穩穩過日子，阿姨那邊我去勸，她會原諒你的。”
左佳棋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第二，你要是非要跟左烨霖來往，那以後有啥難處，别指望我幫你。”
時然的心沉了沉，咬着嘴唇想了半天，擡起頭：“我選第二個。”
左佳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，他盯着時然看了足足半分鐘，忽然笑了，笑得有點慘：“行，有種。”
他猛地攥緊拳頭，指節都白了，時然看見他嘴角沁出點血絲——他把嘴唇咬破了。
“時然，”他的聲音有點啞，帶着點狠勁，“你可千萬别後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