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烨霖看了一眼手機,又看了看她,眼神沉了沉,接起電話:“喂?”
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,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:“你在哪兒?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
挂了電話,他抓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就往門口走,連看都沒看時然一眼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丢下這句話,門“砰”地關上了。
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,時然抱着膝蓋坐在床上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。
她看着淩亂的床鋪,看着自己被解開兩顆扣子的衣服,突然覺得無比委屈和難堪。
原來在他心裡,她連他未婚妻的一個電話都比不上。
也是,她本來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,是他花錢買來的玩物,有什麼資格奢求别的?
時然爬下床,跑出主卧,回到自己的客房,反鎖上門,鑽進被子裡。
被子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,是她從家裡帶來的,帶着點熟悉的味道,能讓她稍微安心一點。
她抱着被子哭了很久,哭累了就睡,睡醒了又接着哭。
窗外的天從黑變亮,又從亮變黑,左烨霖一直沒回來。
第二天,時然在别墅裡待了一整天。
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,隻有她一個人,連個說話的都沒有。
廚房有吃的,她卻沒胃口,隻喝了點水。
她給醫院打了個電話,護士說梅蘭情況穩定,就是還沒怎麼醒,時然才稍微放心。
晚上,她坐在客廳沙發上,看着門口,期待又害怕左烨霖回來。
期待是因為這棟房子太冷清,害怕是因為不知道他回來又會對她做什麼。
可直到半夜,他還是沒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