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應？”左烨霖笑了，笑得嘲諷，“等我遭報應的時候，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兒了。”
他轉身往客廳走，坐在沙發上，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，聲音開得很大，像是故意想蓋過什麼。
時然站在原地，看着一地的狼藉和空蕩蕩的廚房門口，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她剛才的心血，張姐的工作，在他眼裡，居然這麼一文不值。
她慢慢蹲下去，開始撿地上的碎盤子。
碎片劃破了手指，血珠滲出來，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疼，心裡的疼比這厲害多了。
“别撿了。”左烨霖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，沒什麼溫度，“讓傭人來收拾。”
時然沒理他，繼續撿。
她就是想做點什麼，不然心裡那股憋悶的火氣，快要把她燒炸了。
左烨霖皺了皺眉，沒再說話，眼睛盯着電視屏幕，卻明顯心不在焉。
時然把碎片撿幹淨，扔進垃圾桶，又拿抹布擦了擦地上的湯汁，動作慢得像在磨洋工。
等她收拾完，左烨霖還坐在沙發上，電視開着，他卻在看手機。
時然沒理他，徑直往樓上走。
“站住。”左烨霖突然開口。
時然的腳步頓住了，沒回頭。
“過來。”
時然沒動，心裡的火氣還沒消。
左烨霖不耐煩地站起來，走到她身後，抓住她的手腕：“我讓你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