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然坐在旁邊，看着他的側臉，燈光落在他臉上，把他的輪廓照得很清晰。
她突然覺得，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壞，至少他沒真的不管她媽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，就被她掐滅了。
别傻了，他隻是為了讓她安分點，不是真心對她好。
電視裡在放一部老電影，挺無聊的。
時然看着看着，眼皮開始打架，昨天晚上沒睡好，今天又忙了一下午，實在有點撐不住了。
她歪着頭靠在沙發上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。
左烨霖看了她一眼，她睡得很沉，眉頭卻微微皺着，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。
他伸手，想把她的眉頭撫平，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，慢慢收了回來。
他站起身，走進客房，抱了床毯子出來，輕輕蓋在她身上。
電視的聲音調小了點，左烨霖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，看着她熟睡的臉，眼神沉沉的。
過了很久，他才拿起手機，給助理發了條信息：“把張姐的工資結了，多打兩個月的，别說是我的意思。”
發完信息，他把手機揣回兜裡，繼續看着時然，沒再動。
時然睡得不踏實，總覺得冷，縮了縮脖子，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迷迷糊糊中，她好像聽見隔壁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，還夾雜着争吵聲，斷斷續續的，聽不太清。
她猛地睜開眼，坐起身，毯子滑落在地上。
客廳裡靜悄悄的，左烨霖靠在單人沙發上，閉着眼睛，像是睡着了。
“左烨霖。”時然推了推他的胳膊，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，“你聽見沒？隔壁好像有動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