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然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，疼得厲害。
她攥着手機，指節都白了，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“喂？還在嗎？”護士沒聽到聲音，又問了一句。
“在在呢。”時然趕緊應着，聲音有點啞。
“我這邊有點事，暫時走不開。過幾天，過幾天我一定過去看她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。”護士聽出她聲音不對，也沒多問。
“那你忙你的，阿姨這邊有我們呢，你放心。等你來了提前說一聲，我跟阿姨說，讓她高興高興。”
“嗯，謝謝你啊護士。”
“不客氣，應該的。”
挂了電話，時然還握着手機，眼淚噼裡啪啦掉在屏幕上。她蹲在地上，抱着膝蓋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媽還記得她愛吃糖糕，還記得她愛吃自己腌的蘿蔔，媽沒有徹底忘記她。
可她現在被關在這裡，連去看媽的自由都沒有。
“媽，對不起”時然哽咽着，“我不是不想去看你，我是我是走不開啊。”
她蹲了很久，直到腿都麻了，才慢慢站起來。走到窗邊，看着外面的保镖，心裡又氣又無奈。
左烨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？為什麼連看媽的機會都要剝奪？
她拿出手機，翻到那個剛存上的号碼——是左烨霖的私人号碼，保镖給手機的時候順便存上的，說是有急事可以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