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做完這一切,左烨霖回來了。
他看着她的行李箱,又看了看茶幾上的信封,臉色陰沉得吓人。
“你倒是急着走。”
他冷笑一聲,語氣裡滿是嘲諷。
“看來早就想好了退路,時然,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真高明。”
時然不想跟他争辯,拉着行李箱往門口走:“錢給你放那兒了,從此以後,我們再無瓜葛。”
“再無瓜葛?”左烨霖拿起信封,随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。
“你以為這點錢就能打發我?時然,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把行李放下,别逼我後悔。”
時然的腳步頓了頓,她回頭看了一眼垃圾桶裡的信封,又看了看左烨霖,眼神裡沒有恨,隻有一片死寂。
“我不後悔。”她輕輕說,拉着行李箱,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。
門外的陽光有點刺眼,時然眯了眯眼,深吸了一口氣。
空氣裡沒有了别墅裡那種冷冽的雪松味,隻有淡淡的青草香,自由得讓她想哭。
她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先去了醫院。
梅蘭還在鬧脾氣,不肯吃飯,看見時然進來,立刻别過頭,把臉埋在被子裡。
“媽,我來給你辦出院手續。”時然走過去,聲音放得很軟。
“醫生說,你的病在熟悉的地方靜養更好,我們回老家好不好?”
梅蘭沒吭聲,肩膀卻微微動了動。
時然繼續說:“老家有你種的那棵石榴樹,還有王大媽她們,你不是總念叨着想她們嗎?我們回去,我陪着你,好不好?”
沉默了很久,梅蘭才悶悶地說:“回去了你也别跟我說話。”
時然的心松了松,至少她沒說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