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等的身份?時然,你是不是在這兒待久了,腦子不清醒了?你憑什麼跟我談平等?”
“就憑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活着。”
“如果你不同意,那就算了。我就是砸鍋賣鐵,也會想辦法給我媽治病,大不了就守着她,過一天算一天。”
左烨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,他死死盯着時然,眼神裡翻湧着怒火,像是随時會爆發一樣。
他找她找得有多不容易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那天在别墅裡看到那條領帶後,他連夜讓助理查她的去向,查了整整三天,才查到她回了老家。
他連公司的會都推了,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趕過來,就是想把她帶回去。
他以為隻要他開口,她就會像以前那樣,哭着撲進他懷裡,求他帶她走。
可他沒想到,這個女人居然敢跟他談條件,敢跟他要平等。
兩人僵持了很久,周圍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時然攥着衣角,手心全是汗。
她知道自己在冒險,左烨霖這種人,怎麼可能輕易答應她的條件?
可一想到媽迷糊時抓着她的手喊“疼”,她就咬着牙不肯退讓。
左烨霖盯着她,眼神像要吃人。
他這輩子沒跟人讨價還價過,尤其是對一個“玩物”。
可看着時然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,裡面全是倔強,他心裡那股火莫名就燒不起來了。
“你想怎麼樣?”他最終還是松了口,語氣硬邦邦的,像是被槍指着腦袋。
時然眼睛亮了亮,趕緊說:“我要在你公司找份工作,正經的那種,跟其他人一樣上下班,拿工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