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手指懸在撥号鍵上,又遲遲按不下去。
腦海裡閃過她剛才拿到工牌時亮晶晶的眼睛,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最終,他把手機扔到一邊,煩躁地倒在床上。
算了,暫時先忍她幾天。
等她知道上班有多累,知道離開他寸步難行,遲早會哭着回來求他。
到時候,看他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。
左烨霖憤憤地想着,翻了個身,卻怎麼也睡不着。
别墅裡靜得可怕,隻有牆上挂鐘的滴答聲,一下下敲在心上。
他習慣了身邊有個人,哪怕隻是安靜地躺着,也覺得踏實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,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低低的啜泣聲。
左烨霖皺了皺眉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可那聲音斷斷續續的,帶着壓抑的嗚咽,像是做了噩夢。
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起身下床,輕輕推開隔壁的房門。
時然蜷縮在床上,眉頭緊鎖,臉上挂着淚痕,嘴裡喃喃着:“别打我媽救我”
果然是做噩夢了。
左烨霖站在床邊,看着她蒼白的臉和顫抖的身體,心裡莫名一緊。